幻影皮囊姬

♚战斗欲旺盛的冷cp小王子♔
墙头众多,没事干就爬来爬去。介绍写什么都分分钟打脸……还好现在有合集功能,不过仍有不好分类的遗漏在外,可用搜索功能弥补哦~

【盾冬】詹姆斯的画像

*名字neta于《道连·格雷的画像》

 

简介:

冬兵带着詹姆斯巴恩斯的灵魂回到了美国队长身边,而美国队长在失去巴奇的那段时间里就像是一具空壳,他放下了画笔和素描纸,整日与武器和任务为伍。冬兵帮他找回了这些,同时也帮史蒂夫找回了自己的灵魂。

(从来没写过简介我这一定是在胡扯)

 

时间线:

假设里的队三中后段,内战正在发生,内容与内战没什么关联。结局?结局跟我没关系!!!哼!!!!!(我热衷于吃刀子,不代表我想写同样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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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已然离去。

 

人们会忘记冬季的严寒残酷,哪怕它仍蛰伏在春日柔软的风中,伺机反扑。美国队长不会,恐怕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滋味。

 

无论冬天是否离去,霜寒像是附着在血液里,随着血管在身体里攀爬、蔓延,肆意地伸展着它的爪牙。

 

空气中的温度不论高低,都被挡在制服外面、皮肤外面,只是几十年的寒冷把五脏六腑都冻住了,极寒的海水办不到这个。美国队长蜷缩在一个尺寸不合适的小小的木头板凳上,右手手掌覆着胸口的银灰色五角星,里边儿规律的跳动艰难而微弱地传递出来,而外头的灼热却像是没有阻碍一般得冲了进去,然后旋即被吞吃了干净。

 

内间的门被拉开,发出难听地嘎吱声,队长身边糊在玻璃上的报纸被气流卷起,哗啦啦地响了一阵。

 

队长抬头看见山姆从门后面挤出来,靠在简陋的木头桌上,建议他去洗个澡:“换洗的衣物就在床垫上,和上次找的差不多,我想你能穿得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然后经过了小心翼翼地长途转移,现在只能祈祷遗漏的线索尽可能少,可以为他们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这间小房子是他们暂居的地方,但是它太迷你了,现下其他人还在外边做他们的事儿,仅仅是三个大男人就让这里挤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怎么样?”队长不安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扭动了一下,身侧高高堆起的物什摇摇欲坠,却没引起任何关注。

 

山姆挑着眉毛努了努嘴,回答道:“他现在不想杀我了,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该刮下胡子,你知道的。”

 

队长眉间挤着褶皱,精神也没有多好,他伸手抵着太阳穴,叹息着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好时候,我们随时随地都处在危险中,别放松警惕。”若是他想抓住现在有的一切,冲过战争的硝烟,那就一刻都不能松懈。

 

他现在就像是跑遍了整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的宝藏——在别人眼里或许他抱着的是颗核弹——但他绝不打算交给别人控制威胁,更不可能让他在自己手里炸成灰烬和火花。他只能迈开沉得像是灌了铅的腿,憋着一口气不停地奔跑。在他的经验里,这样的时候,如果他停下脚步休息,那这两条不争气的腿就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切不受控制的、无力改变的,现在都不能发生。他只能无休无止地奔跑,直到死神降临。

 

“是,队长。”山姆收起了表情,“我去外面盯着,晚点黑豹会来。”

 

当电子设备都不再可靠的时候,一切又像是回到了曾经的战壕里,通讯设备损毁后就是一团废铁,队长觉得自己呼吸到的每一口都是那个时候、那个地点熟悉的、混着冷冽的风雪以及血腥味儿的空气。他点点头,示意山姆小心行事,快去快回。

 

山姆的手都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顿了两秒后还是转头看向队长:“我当时的问题现在还作数。那个和你一起做让你开心的事的人现在就和你隔着两扇门,而你们现在站在同一阵营,队长,什么会让你开心?”

 

他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对这个简单的问题避而不答,因为它虽然简单,却可以说上整整三天三夜也还能继续:“现在战争一触即发。”

 

“曾经也一样,世界没有停止过危险。”

 

借口、谎言,它们不是盾牌,只是一层纸,所作所为也不过是遮蔽视线。

 

“我会带些吃的回来,希望黑豹能带来药和武器。”山姆重又换上了轻松乐观的语气,不打算深究到底,他信任美国队长作出的一切决定。他穿着普通的兜帽衫和牛仔裤,就像个普通人一样,一副去小超市晃一晃,顺便和路过的陌生姑娘打声招呼的架势。

 

队长重又埋首,在探索自己的思绪中迷失方向。

 

过了大约一刻钟,巴奇从里面打开了门,他只穿了下半身的裤子,拿着一块颜色有些暗沉的毛巾擦拭着金属臂的缝隙。队长看着这一幕就如同看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油画,即使画框是粗糙破旧的浅色木头,也掩盖不了画作的美顺着空气爬向他。他傻乎乎地半张着嘴,目光一刻也离开不得,直到巴奇套上了红色的上衣,决定蹲在了他身边。

 

客厅里几乎已经没什么空隙了。四面的墙壁、冰冷的地砖、低矮的天花板,甚至是屋里每一件摆设都推挤着队长和冬兵,他们面对着面,就差把脸贴在一起了。

 

“你不对劲。”巴奇的面目还未完全甩掉阴沉,他带着一些注定的迷茫微微仰视着美国队长,就像他们之前每次相遇时会做的那样对视。

 

队长答不上来,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然后他蓦地站了起来,磕绊地自言自语:“我要去外边看看情况。”他们的小屋相当封闭,狙击手看不进来,但他们也一样看不出去。他不放心地捏紧了拳头。

 

巴奇摁住了他的肩膀,摇着头说:“你这样出去只会暴露目标,进去洗澡,换衣服。”

 

他们需要休整,传递消息,充分准备。这是个好主意,队长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然后贴着巴奇的身体换到了接近卫生间的位置,他不得不这样,空间太狭小了。

 

热水淋浴是相当放松的一种享受,可队长对每一件现代的“享受”接受起来都没那么习以为常,他只是简单地把自己弄干净了就急切地回到那个拥挤的小客厅。瞧见巴奇窝在自己刚才使用过的小木凳旁边坐在地上,他的长腿因为无处可伸展而曲起来,贴近身体,形成好看的弧度。他的手里捏着一个本子,还有一支铅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队长靠在门框上,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额角还沾着发丝上聚集滑落的小水珠,巴奇写完了一个段落,回头后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问:“下面我们该做什么?”这要比发着呆等待指派任务的时候看起来健康得多了。

 

“休息。”

 

“休息是怎样的?”巴奇的声音还有点儿冷冰冰的,但那就像是春日里最初的和风,一定总会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队长因为巴奇直勾勾的眼神放弃的任何抵抗的心思,他不安地抓抓头发。或许备战前的休整不论是在世界上的哪一个阵营里,士兵们的行动都是相差无几的,可他不觉得巴奇现在需要那样的休整。巴奇现在还处在那个完美的冬日战士的身体状态下,他随时准备好了战斗,他自己也一样,只是偶尔有些担心过了头,山姆帮他意识到了这点。

 

“放松。”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在嘴上、在心里同时对自己强调着。他从巴奇手里接过纸笔,做了个深呼吸。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巴奇的面孔,手里自动地把巴奇写了东西的页面翻过去,再低头的时候就只看到空白的纸张了。

 

史蒂夫半个后背靠在墙壁上,凸出的门框硌在微微下陷的背面上,就抵着脊柱线,这个姿势不那么舒坦,可是他也不那么在意。他在仅剩的空间里做好了安排,把自己的腿当作画架,平摊的纸页和手里的笔,包括自己的姿势都在瞬间勾起一些机械记忆,时光的力量不足以带走它。他一边儿在本子上涂抹,一边儿将自己看到的每一个瞬间都刻在了脑袋里,奇妙的亲切感打着旋盘绕在他和巴奇周围。

 

作为一个狙击手,巴奇可以出色完美地隐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作为一个模特,他也同样能保持自己的姿势和笑容,叫他对着史蒂夫,他总是笑不够的。

 

史蒂夫恍惚间忘掉了自己的一切担心、提防,当他描绘巴奇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为了巴奇而勃勃新生、衰老死去的,他脑袋里一切有的没的都被挤到了另一个宇宙。这件屋子就像从前那样小、那样破旧,相似的背景在史蒂夫的眼里逐渐模糊,这一刻存在的只有他们俩和他们俩的灵魂,巴奇就在那儿坐着,在他的笔下,在他的脑海里。

 

史蒂夫满足地叹息,他已经奔跑了太多年,神经习惯性地绷紧,不断催促自己继续上路、不要停歇。直到巴奇贴上了他的手掌——实际上他还没有这样做过,但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铁锚,立刻稳定了在狂风卷起巨浪的海上起伏颠簸的名为史蒂夫的船只——史蒂夫这才真切地意识到,他已经越过了他为自己设下的终点线,那里本来看着遥不可及,现在却已经被自己甩在身后了。

 

“Steve,好了吗?”低沉又美妙的声音化作调皮的精灵,别说那是英国才有的玩意儿,或许它很早以前就从欧洲战场跟着他回来了。它在空气中快乐地旋转,划出了几个圈圈,最后溜到了史蒂夫的胸前。它伸出手来扣了扣史蒂夫结实的肌肉,就像在扣一扇雕刻华美花纹的巨门上。“Steve?”巴奇扬起他好看的眉毛好奇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反应,这就是巴奇了!

 

史蒂夫自从和巴奇再度相遇后第一次听他这样叫自己,他听见自己的胸膛里发出嘎啦嘎啦地声响,那把精灵吓得藏到屋中看不见的某个角落的阴影里。冰融化作水,在身体里激荡、掀起波涛,他真担心他们最终不得不从眼眶里冲出来。史蒂夫紧紧地合上眼睛,又张大了,他舍不得把视线从巴奇的脸上挪开。

 

就让洪流一遍遍地拍打我的胸膛吧,它疼痛却喜悦,再也没有更好的感受了。

 

“是的,我画好了,你看。”史蒂夫把铅笔放置在桌上,另一只手递出了巴奇的画像,铅笔素描保留了尽可能多的细节,略过了巴奇身上的一些伤口,逃亡路上的赠品。

 

史蒂夫观察到,当巴奇的眼神落在画上的那一刻,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他反复舔咬自己的嘴唇,画上的巴奇面露微笑,史蒂夫看出他一定惊异于那个表情,但史蒂夫确实在他嘴角抓到了那个可爱的弧度。他爱的那个灵魂在躯壳里发出微弱而温暖的光芒。

 

这样的巴奇抬起眼皮看向史蒂夫的时候,他胸口的钝痛愈发强烈,但也更加难以言说地开心了起来。史蒂夫听到巴奇的语气变得轻巧了些,对他赞叹道:“这真是最好的画。”

 

“因为画的是你。”

 

“可作画的是你,我只是坐着。”

 

“这足够好了,巴奇。”

 

史蒂夫的每一块儿肌肉和每一根骨头都遵从着古老的记忆,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探身去吻了巴奇的脑门。这只是个老习惯罢了,之后巴奇总会欢欢喜喜地伸出他的长胳膊圈起史蒂夫的脖子,翘着嘴角从史蒂夫稍浅些的玫瑰色唇瓣上抢走一个正经的吻。

 

这次史蒂夫退后睁开眼睛时慌张地急促喘息,生怕巴奇吓得缩回冬兵的壳儿里逃到不知道哪里去。

 

巴奇的表情还没有变化,史蒂夫告诉自己那一定是因为他出乎意料的举措让自己对时间流逝的感知改变了,每一秒钟都漫长的像是一个季节,这样在巴奇跳起来夺门而出前他还能目不转睛地欣赏他的巴奇好几年的时间。

 

背景里裂开缝隙的墙纸还是模糊不清的,巴奇就占据着他整个儿视野呢。上一秒和这一秒都美好得难以言喻,可他还是为下一秒钟提心吊胆。

 

事实上,史蒂夫是对的,他的那颗心脏还挂着冰冷的水渍呢,突然一下叫它跳那么快,真是件危险的事情。

 

巴奇抿着嘴唇,略微低下头去。史蒂夫在心底跟机关枪似的默念“nonononono”,浑身上下都紧张地绷了起来。

 

三秒后,就说是三秒吧,再长史蒂夫觉得自己一定承受不住,巴奇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轮,他的下巴引导着他的身体快速地贴向了史蒂夫。一动不动的目标最容易命中,他在史蒂夫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就像方才史蒂夫对他额头做的那样,这带给他非常有趣的兴奋感。‘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他这样想着坐回了自己的地方,新奇地盯着丢失了自己下巴的史蒂夫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静止了。

 

“以后休息都做这个?”巴奇歪着头,眨巴着他的大眼睛。

 

看起来史蒂夫一时半会儿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了,于是巴奇转回去捧着那张画儿看了又看。他没见过别的画,行动的时候建筑物也只是一个立体的概念,漂亮的海报他一眼也没看过,但这个总觉得哪里不同于其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合上本子,把它放在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鲜艳的膨化食品包装袋为它挡住了外来的全部视线。他把笔也收好了,这样下一次他就能立刻找到它。

 

再之后,门外响起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巴奇的武器瞬间就抄在了手上,他警惕地等着门被推开的瞬间就制伏来者。不过冒出来的黑色脑袋让他立刻改变计划,松开力道让匕首滑落回装它的口袋里,自己则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

 

山姆勉强找了块儿地方放下了手里替的大小袋子,他好奇地来回看了坐在地上的两个人,忍不住还是问道:“这儿有凳子,你们俩却选择坐地上?”

 

 

——END——

 

 

 

 

“这是我最好的画之一,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作画的时候,道连·格雷就坐在我旁边。一种微妙的影响从他那儿传递给了我,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在平凡的树林中,看到了自己时时寻觅而不可得的奇迹。”

——《道连·格雷的画像》奥斯卡·王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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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全用中译名主要是为了上课码字的时候被歪果小哥包围的时候不太尴尬

*这个坑其实在刷过队3之后再写可能会顺畅很多。(好吧老实说应该是到时候看这篇就会有无数bug)不过那个时候可能会写出不一样的东西,如果到时候还想再写这个,开第二个version也不错0v 0~

*好久没觉得写感情那么折磨了_(:зゝ∠)_……每敲一个字都要在脑内交战一番“这是在谈恋爱吗?!!”“这难道不是在谈恋爱吗!!!”

*当然作为增加剧情插入叙述,每分每秒都知道end之后的结局就是假死→接盾,大概也是这篇怎么写怎么痛苦的理由之一吧_(:зゝ∠)_……

*写完修改的时候感觉一点都不好看Q^ Q……

*不要因为最后那段话去看王尔德的这本书,否则您一定会发现我的重点从来没有对过的现实。

 

 

【最后ps。考前不复习,我跟这儿作死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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