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皮囊姬

【庞策】将军执笔墨（一）

 

*别说写国产坑什么的古风什么的了，看都两年没看过了吧。近来活生生爬了回去，啃了几本科普书，啃了啃自己的陈年腿肉，稍稍翻了翻红楼梦，然后就来把这些个鸡血顺产了。跟欧美圈风格相差甚远，再加上这几年大学读的中文力早就被我风光大葬了……只能但愿这腿肉不要太难吃就好了~

*五天前微博上有随手记过，庞策的这篇《将军执笔墨》跟狄尉的《卿侍夜点兵》算是姊妹文，这两天生病全靠中华叔的治愈，所以后者就排到后面再写了。（别说了……手痒点开某部剧，现在一看到鱼翅大大就满脑子的“美女姐姐”，我要死了……等这个活见鬼的联想什么时候断开了才能再动笔写狄尉嘤嘤嘤。）

*宋仁宗什么年代什么战事这玩意我可懒得理出来，再说理出来了还有我们庞二统什么事儿，总之只有个大概的方向，小节有误不要理我……另外为了某些原因顺带拉了9475的襄阳王来一起玩。然后范仲淹什么的我能不能当他不存在……（泪流满面）写着太违和了……

*鼠猫那边想想看包二（吧？）的那个小白耗子，长年不看了印象不深，总觉得长大了比起孙兴更像吴磊（笑躺下）

*前情提要：中间隔了有几年吧，从包三结尾包黑又跳崖和公孙回家教书折腾了一阵子，之后不行啊包拯还有用，又被老六抓回来干活了。他一回来别人就都得回来，凑齐了9475的开封府人事状态。大致上混合了少包123和9475的印象，可能有各种私货。不过完全不算宽喵和晓白鼠的形象，这俩人太不一样了。

*OOC，错字，语病，文风这些个东西……各位多担待啊多担待……

 

 

 

1.

 

人生在世就是得不了闲的。不是自己心里蠢蠢欲动，就是他人推搡强求。总之这个好日子呀，人间是找不着的。

 

说这话的正是庞统，与他面对面拿着明晃晃的剑切磋比划的童路忍了再忍也还是笑了出声。

 

现下庞统虽然不再顶着什么飞星将军的名头了，到底还是中州王，王府里好生住着。就是这半个王府都跟练兵场似的，没有哪家像这样。而除了定例守卫安全的人员，其余的飞云骑都搁这儿陪着王爷一块儿日常操练、活泛筋骨呢。

 

这场面就不是人赵祯手底下普通小兵的演练场能比得了的了，一路小跑赶来传话的人缩在角落里独个儿打哆嗦，生怕刀剑无眼，在自己身上开那么几个血窟窿。

 

再把那小太监在旁凉了能有半刻钟，庞统这才将剑回了鞘，大步往屋里走去。童路暂歇了口气，回身扫视一众同僚，不一会儿又找了个人堆里扎进去，混战作一团。

 

小太监眼瞅着机会终于来了，战战兢兢贴边跟着溜进去，一通小碎步挪到了大堂中央，立马就跪下了。庞统也不多逗他，拿了下人敬上来的茶灌着，一副“你可以说了”的大爷模样。

 

外边儿刀剑之声不绝于耳，里面小太监期期艾艾个没完。大抵上是说，不论东边儿还是北边儿都战事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朝中武将不多，有材者则更少，此时要用了方觉不足。顾此失彼，一团乱麻。

 

其实赵祯早已派人来游说了五六回了，那些老太监每来一次都带着模板似的啰嗦些无用的大道理，军情全都含糊着一嘴带过。只称是将领不足，无力戍守，言之不战而退，仅为小败。只需飞星将军走马坐镇，胜势不请则来。

 

对此，庞统都随意笑笑，推说胜则有功，皇上不又要为我的功名担忧？不如一开始就不接这茬。

 

还有一回干脆随嘴出了个馊主意，说皇上手里才人甚多，不说包拯这天下第一聪明人了，找些个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的，送去跟所谓无材的武将搭伴儿，说不准就能聚智谋划、出奇制胜呢。

 

这话最终赵祯有没有真拿去死马当活马医，庞统就没有去留心在意了。但这主意庞统自个儿都觉得馊得好笑。

 

人好不容易当上一个将军，你非塞他一个成天纸上谈兵的家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说，还好不死的官大一级，顶在头上说东指西的，可不要命？临阵对敌时两人要是刚好想在一处还好说，万一意见相左，就算将军带着兵按着说的做了也会觉得束手束脚。战意这玩意儿，还没成形呢就消散了个干净。

 

此番赵祯派来的人总算是转头改脸，哭丧似的对所失城池村落一一细数，连临近城里接收的难民数量也一并模糊报上。虽然是换了个小的顶上，但到底是被逼急了，拿着一堆他都不知道是谁的妇老残幼来庞统跟前儿讨心软。

 

这招赵祯本身就会，但施展的对象换作庞统，他也只能说是同公孙学了一手。

 

末了小太监也没忘皇上的嘱咐，照模照样搬来一句：地方官们忧心上表，今日收留了他人，明日说不准也要像他人一般逃难去别处。有心无力，战战惶惶啊。

 

庞统抱着茶碗一听，好嘛，面子都不要了，确实是急红眼了。就算不在意赵祯的位子坐不坐得稳，百姓有没有好活他到底还是惦记着的。当下作沉思状，又吃了桌上几块儿糕点这才把事情应了下来。可见这一点儿严肃劲儿也没有。

 

这小太监眼泪鼻涕还挂脸上呢，听庞统刚说得一声“好”就忍不住喜上眉梢，模样怪可笑的。估计是觉得自己竟然能把这么大件的差事办好了，回去肯定能提升地位、发发横财。傻乐了会儿后才赶忙拜了拜，至少把成功后的旨意交代了，这才算完。

 

明日飞星将军这名号重新冠回庞统头上，顺便再召他入宫详议军事，盘算盘算到底是让他去跟老朋友契丹人会会面呢，还是去给西夏找点晦气。

 

小太监总算一出戏安安稳稳唱罢，没缺胳膊没少腿的，乐颠颠地跑走了，简直是当庞统瞎呢。好在庞统不在意这点小事，在赵祯手下当个乖乖将军嘛，摆明了要被当棋子使的，这棋子呢还得自己精通棋艺，真是好不辛苦。

 

余下的时间里他先是遣人去太师府里简要咨询了目前的局势，朝内朝外的皆要。他说好了辞官退隐，虽然没真一溜烟跑去乡下种地，确实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甩手王爷多容易做呢。几年下来王府中除去厨司和香药局（1）里添了几个人丁外，变化的也只有庞统拉着他那七十二飞云骑功夫又一番见长。

 

毕竟一帮子武夫，成天闲着也手痒，互相间比试切磋不算，三五不时还要被自家王爷领着去开封府踢馆，还美其名曰担心展护卫跟毛头贼子交手多了功夫会疏忽下去。有时候撞上开封府实在事忙、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倒是好心想帮把手，结果只能是被包拯伙同公孙策扫地出门，嘴里还不住数落道：“这些三姑六婆的琐碎事儿你们庞家也要听墙角啊？”

 

庞统是真好心，可惜就是没人信。

 

次数多了倒是形成了一条不宣于口的规矩，只要真得空了，十之六七展昭自己就带着王朝马汉他们往中州王府跑。飞云骑训练王朝马汉，他训练飞云骑，最后再同庞统较量，快哉快哉。

 

要是白玉堂拖家带口的跑来卞梁玩，也是浩浩荡荡地一齐进王府，还不肯走正门，大白天的飞檐走壁惊着路人。

 

庞统对此还挺是欢迎，只是头一次卢夫人也兴冲冲地站在前头说要过两招，让飞云骑们面面相觑。之后又看向展昭，用惊奇迷惑的眼神问道：“这谁家的姑娘？是真会武不？要是打坏了怎么交代啊？”

 

倒是卢夫人好一通呼呼喝喝抄手就上了，几招后多少众人心里多少有些斤两了，这下总算双方安好。唯一的问题只剩时间久了，白玉堂俨然是一副要把老窝从陷空岛搬到卞梁来的架势，粘展昭也粘得更勤更紧了，让后者着实头疼良久。

 

庞统的生活是挺安逸的了，只是这几年各方势力你争我夺的纠缠不休，片刻不停，忙得跟陀螺似的。每次庞籍看到他这儿子跑开封府跑那么积极，还总给开封府管吃管喝，总要侧目。心里暗自琢磨，我这儿子到底是哪头的？

 

包拯呢？朝上刚和庞太师拌完嘴，下朝了转脸就跟公孙策一块儿去庞统府上用早点，亲得都不知道谁跟谁是一家。也暗自嘀咕，他庞统到底是哪头的？不过这点小嘀咕，看见端上来的热腾腾的大包也就忘干净了。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来往往的这么热乎，赵祯能装瞎吗？不能够。每回也头疼，想着让包拯跟庞家再多结点梁子。结果转脸不又上一张桌上吃饭了么？真是愁坏了，他庞统究竟是哪头的？站在皇帝与包拯中间的什么八贤王啊三廉王啊也就跟着发愁。

 

不过最摸不着头脑的要算襄阳王了，每回听探子来报都吹胡子瞪眼恨得直跺脚，心里大小心思飞速盘算着，将形势算计到最险恶的地步，忍不住地破口大骂：庞统你个小东西到底算哪头的？！有那几个皇亲国戚撑腰才有了包拯、庞太师和他襄阳王三分天下一争高低的局面。合着庞籍那老家伙跟包黑炭成天地狗咬狗是演戏给他看哪？！

 

成日里被惦记着的庞统倒是心里坦荡，此时一面思量着收来的情报，一面去点自家的兵马粮草，又叫飞云骑去整装。在他眼里赵祯就是个不怎么够格儿的，给的钱粮必然不够，给的兵就更次了。这些东西啊，还得靠自己。

 

忙着忙着就折腾到了夜半，庞统在廊上抬头一望，这月亮还挺大。

 

他往外边靠了靠，指头搭在雕花木栏上无规律地敲了几下。也对，这段时间理由找少了，星象什么的早就生疏了，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些什么来。最好第二天赵老六简单言语，别问东问西的。虽然随意胡扯几句，他大约也听不出错来。

 

翌日，赵祯确实是忙慌慌地简要交代了一番就一股脑把兵符什么的全都交给了庞统，撵人似的把人往外推，只期盼庞统早早地止住颓势，否则一溃再溃，不出半年就将彻底溃不成军。到那时候即使再想要拿钱财货物求平安也是难以实现的了。

 

而现下有名有姓的将军和大半士兵都集中在北方同辽人作战，便把元昊的攻势交给了庞统。这人还没走呢，赵祯在宫里坐着，就数秒似的巴望着庞统的捷报传回。但这真眼巴巴地盼上了又觉得哪里不对，愁容满面地思索着怎么才能再压一压庞太师的气焰才好。

 

另一边，庞统扬鞭策马，都走过两县了，开封府这才得到消息。还是展昭巡街后碰巧见着中州王府关门闭户冷冷清清，敲门一问才知晓。

 

这王爷啊，早走远啦。

 

 

 -续-

 

 

（1）没想到啊没想到，标注还是停不下来。这个分支结构是南宋有的，就当这帮人北宋还用着呗~

 

 

为什么摸鱼也能写这么长的铺垫？……我也不知道啊QAQ！！

公孙先生下一章才有正式戏份。

这周春假，虽然有复习有演讲要准备有结课论文要写，不过应该很快会继续写~毕竟长假！毕竟最近沉迷种花叔的美颜>///////<~~~最近最想嫁的两个人就是种花叔跟Nyx啦~不过后者不方便产粮（啧）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