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皮囊姬

♚战斗欲旺盛的冷cp小王子♔
墙头众多,没事干就爬来爬去。介绍写什么都分分钟打脸……还好现在有合集功能,不过仍有不好分类的遗漏在外,可用搜索功能弥补哦~

【Gradence暗巷组】That Bullet 那颗子弹 - 4(黑帮AU,无魔法世界)

*突然发现把地点放在NY有一件尴尬的事情……它好像不像LV一样不限赌啊(笑哭)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如此认真地盘算大佬的收入来源。

*我这不是拉灯这不是!毕竟基友们都盯着我呢,车是肯定要开的,但是肯定不是现在。会作为(中)部的延伸内容放在番外里,以此保持正文的正经风格。

*四十岁的大佬和十九岁的小白兔。身高捏造,等(下)部时小蘑菇就反超啦~

 

 

 

(中)

 

许多已经死亡的东西必将重现。

 

——贺拉斯

 


4.

 

第二天一早克雷登斯睁眼的时候还十足地恍惚,干净的香槟色天花板别说是裂纹了,连一丝工人失误造成的微小不平整都看不见。他小幅度地侧过身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裹着浴巾。要格雷夫斯说,这样睡着太拘束、太不舒服了,但他并没有加以干涉。

 

现在这个男人就微微曲着腿睡在边上,呼吸平稳,在极度安静的室内难以忽略地提供了一种镇静与安详的力量。

 

在床上的时候克雷登斯有着另外一种形式的紧张。

 

他整个人都挺得僵直,一般一整晚都能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他的被子只在十三岁的时候换过一次,由于老的那床的棉絮已经快漏光了。但是克雷登斯长得很快,之后他的脚就一直晾在被子外面。因为木床实在太窄,他的膝盖不是撞到墙就是撞到防止他们掉下去的铁护栏。因此,即使侧着躺下的时候他整个人也崩得笔直。

 

反倒是格雷夫斯慵懒的睡姿让他好奇地看了好久。

 

因为克雷登斯的侧身被子被顶了起来,透过窗帘的微光从黑暗里捞出了小半个身子,一根漂亮的曲线从脖颈延伸到后背再到后腰。柔韧坚实的背脊在白日里被笔挺的西装锐利的轮廓完全遮掩。格雷夫斯的一只手垫在脸下面,另一只伸到了床沿外边,手掌软软地挂着。

 

克雷登斯的呼吸和有些凉飕飕的后背让格雷夫斯朦胧地醒了片刻,他转而面向克雷登斯,纯粹下意识地把高挂着的被子一把压下去,把自己和克雷登斯胸口的被角都小心地掖好。这个过程被他闹出了好大的动静,柔软的床垫吱吱呀呀地晃动了好一会儿才随着格雷夫斯再次入眠而安静下来。

 

这下克雷登斯彻底不敢动弹了。

 

格雷夫斯的脑袋陷在松软的浅色枕头里,极少数的时候会来回蹭上一蹭,他的头发因此而凌乱地趴在枕头上。

 

比起彻底地不知所措,近处格雷夫斯的安稳睡相让克雷登斯的的小心脏在疯狂乱跳和彻底停止之间艰难地抉择了一阵。直到他开始一根根数起格雷夫斯的白头发的时候,注意力才真的被转移开。

 

他现在能越来越快地在一件顶小的事情发生后意识到格雷夫斯同别的“有钱人”不一样。这不是说格雷夫斯不会冷漠、不会傲慢、不会威胁——他在破楼里见识过其冰山一角,但那些令人害怕的表现都直奔拜尔本夫人而去。

 

在连续不断的担心被证明是多虑后,克雷登斯逐渐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信任感。他还没有想明白格雷夫斯行为中所抱有的理由前,身体的下意识的恐慌反应已经潜入黑暗深处,不再随意为了格雷夫斯而出动。

 

温暖舒适的被窝给克雷登斯的意识笼上了一层迟钝的薄纱,格雷夫斯终于有意愿醒来的时候他还忙着藏住傻笑。谁让格雷夫斯的可爱睡相同白天严肃正经的表现差距那么远。这叫克雷登斯亲身体会到懒床这件事有多么令人愉悦,不止是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他的磨磨蹭蹭而用皮带施以惩戒,而是这件事本身带来的乐趣就足够充分。

 

格雷夫斯把手背到头后面,扭动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他还埋在枕头里,只是把上半身垫高了些,偏头看向克雷登斯。后者不善于管理自己的表情,立刻就缩到了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努力挪向看不见格雷夫斯上半身的方向。

 

格雷夫斯大大方方地指示:“你先去洗漱,今天的安排出来我会告诉你。”

 

克雷登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艰难地试图让浴巾维持裹在身上的状态。格雷夫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毯子动向以外的东西,克雷登斯不敢回头这一点也给他提供了便利和充足的时间。等他轻轻合上浴室的门后不过一会儿,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来的人是巴拉德,他开门的气势凶猛,但也和克雷登斯一样几乎没发出多少响动。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发出流水声的浴室,而后不见急色地走到床边。卧室里没有椅子,他也就随意地站在一边。

 

“结果如何?”

 

格雷夫斯努努嘴:“收获颇丰。”

 

“谁问你这个了!”巴拉德瞪了他名义上的上司一眼,“那个慈善组织你打算怎么处理?昨天晚些时候我收到了更多消息,你想不想听听?”

 

“你先说。”格雷夫斯已经做好打算,但不妨碍先让巴拉德讲讲故事。

 

“领头的那个女人你也见过了吧?她带了一群小孩去了曼奇尼家族的赌马场,缠着那些看起来有钱的客人想要讲讲他们那点破事儿,或许是想拉一些支持或是赞助。”

 

格雷夫斯也忍不住笑意撇撇嘴,要说不通人情世故,这个女人是世上数一数二的。混到现在还能有衣服穿也是个奇迹。

 

巴拉德也摇摇头,继续说了下去:“当时曼奇尼的首领就在现场,最巧的是,他当时在给一个恸哭的女人塞钱,数目可不小。那女人估计看着有戏就插了进去,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通,结果最后是被曼奇尼的首领亲手打出去的。”

 

“哦?”格雷夫斯挑起一边的眉毛等待下文。

 

“曼尼奇最钟爱的副手前阵子被一个疯子活活咬死了,尸体的样子可不好看。他们的警探调查了一会儿就把结果偷偷告诉了他们,对外则宣称线索断了,只得暂时搁置调查活动。他那时候正在安抚副手的妻子,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样子就是送上门讨打,曼奇尼忍不住也不奇怪。随后房东就说要涨房租,随便提了个价格见他们为难,立刻就说付不出钱就不要住,就把人全赶出来了。你呢?打算怎么办?”

 

“先放着吧,问题不大。叫底下人拦着点别放进做生意的地方就行了,我看她一准要去找肖,至多能引起兰登那小子的好奇心。剩下的不需要我们费事,老亨利的脑子还清醒。”

 

之后二人又简单商议了一些原料进口的问题,巴拉德晚些会再将这件事情交给参谋切实去办。其余的商铺、酒店和赌场的事宜他们已经解决妥帖,短期内都不必太过操心了。

 

克雷登斯把自己整理干净,几缕头发沾到了水贴在脸侧。他刚一开门,看到有别的人在卧室里就吓得立刻缩了回去。

 

巴拉德一瞧这模样,立刻歪过头去盯着格雷夫斯,两只眼睛里写满了“你认真的?”几个大字。

 

格雷夫斯丢给了他一个白眼。

 

巴拉德立刻欢天喜地地无声地拍了拍手,紧接着又往格雷夫斯胳膊上擂了一拳:“有你的,速度真不赖。”

 

格雷夫斯无奈地丢给了他第二个白眼,他玩笑性质地把巴拉德推到边上,自己则下床走到衣柜附近,并扬声把克雷登斯叫了出来。

 

巴拉德对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老朋友没有半分关注的意向,一门心思地只投入地观察着这位从卫生间里小心翼翼蹭出来的克雷登斯。他在手从里面拽紧了浴巾,弓着身子,很是紧张防备的样子。

 

格雷夫斯招招手他才又靠近了一些:“来,这是我的老朋友了。向他介绍你自己,然后在我衣柜里挑一套衣服。一会儿带你去买新的。”他说完就把两人和开着的衣橱甩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进卫生间解决自己的卫生问题了。

 

巴拉德对克雷登斯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人,更何况他身材粗壮,面相也比格雷夫斯粗狂。此时不加遮掩地打量着克雷登斯的神情让他忍不住想把自己藏到衣柜后面,但他想到格雷夫斯说的,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从浴巾严密包裹的一条缝隙里伸出右手。低着头,没敢看向巴拉德的眼睛。

 

“您好,我是克雷登斯……克雷登斯……”他结巴了几次,舌头在口腔里卷了好几回,越说声音越小,“克雷登斯·格雷夫斯……”

 

巴拉德听后大笑,宽大的手掌同克雷登斯握了握:“马丁·巴拉德。叫我马丁,有问题都可以来告诉我。”他豪迈地拍了拍克雷登斯的手臂,在他想缩成更小一团的时候再次笑了出来。

 

格雷夫斯听到笑声把门打开了:“听起来你们聊得不错。”他还要忙着刮胡子,同时也坚信交流沟通这档子事儿必须得交给当事人自己处理才有效。

 

巴拉德冲卫生间高声说:“确实不错。不过我想这下我得在拳击馆预定两个位置了。”

 

“可不止这个。”格雷夫斯最后拿湿毛巾抹了脸,“明天找个家庭教师来,速度快的话明年秋天就把他送进大学里头去。”

 

作为话题的对象,克雷登斯目瞪口呆地感受到一个长长的计划突然被铺开,像是在走夜路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了一盏灯。

 

他还愣着,格雷夫斯这就转过头来对他说:“事情一件一件办,克雷登斯,挑好衣服了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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